第(2/3)页 李福德身形晃了晃。他转身望向屋里的孙子。 老人干裂的嘴唇蠕动几下,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,佝偻着背慢慢踱回里屋。 木门合上的声响,比任何语言都更像是一种默许。 晨雾散去时,两人已经站在齐膝深的稻田里。 宋晓递过竹篓时触到她掌心厚茧,那是常年握锄磨出的勋章。 “投喂要掐准钟点,”宋晓撒了把系统改良的【促长饲料】,水面顿时绽开无数涟漪,“早晚各一次,晌午鱼要歇凉。” 岳玉琼学得极认真,连鱼尾摆动的频率都要拿树枝在泥地上画线记录。 忽有鱼苗跃出水面,她下意识双手去捧,又小心翼翼的放回田里。 “当心蚂蟥!”宋晓晃了晃手中的盐罐。 “备着呢。”岳玉琼笑着从裤腰抽出竹筒,拔开塞子竟是碾碎的烟叶,这是她拿攒了半年的鸡蛋换的偏方。 正是蚂蟥的克星。 日头爬上杨树梢,两人的影子已经缩成脚边的一小团。 晒得田埂发烫,她们瘫坐在田埂边的树荫下,岳玉琼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两块烤得焦黑的土豆。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着。 “玉琼婶,咱们从头细说。”宋晓抹了把汗,神色认真起来。 宋晓从布包里取出个玻璃瓶,里面游着几条小鱼苗。 “看这水色,”她晃了晃瓶子,“青而不浊才是好水。要是发黑发臭,就得立即换水。” 说着又掏出个竹筒做的简易过滤器,演示如何清理水中杂质。 “这是秘方。”宋晓解开腰间的小布袋,倒出几种配好的饲料。 “豆饼六成,麸皮三成,剩下一成…”她神秘地压低声音,“是田螺粉。把田螺晒干磨碎,补钙!” 岳玉琼眼睛一亮,急忙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,用炭笔歪歪扭扭地记着。她手指上的茧子蹭得纸页沙沙作响。 “最要防的就是烂鳃病。”宋晓捞起一条鱼,轻轻掰开鱼鳃。“健康的鱼鳃是鲜红色,要是发白或者有黏液。” 她突然顿住,因为岳玉琼已经麻利地从腰间取下个竹筒。 “艾草灰拌蒜泥!”岳玉琼倒出些黑褐色粉末。 “上回猪生癞子,赤脚医生给的方子!”她熟练地把药粉抹在鱼鳃上,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生病的孩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