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多少钱? “六两。”一个小瓷瓶递了过来。 “嗳呦我的天老爷啊,啥呀就六两,打副棺材才多少钱。” 郭老太太也跟着嗳呦娘呀的说:“这哪是吃药啊,这是吃银子啊。” 王婆子挎着马老太胳膊,急急调转头:“走走走,不看了,买不起买不起,我告诉你哈,俺们没碰你那瓶。” 仨老太太心话了:也不问问这些人,一年能不能挣来六两?别说一年了,延长,两年,两年也?也买不起啊,黑店! 宋福生问老娘:“头疼脑热的,其实得预备点儿,不行咱们也买些,你问了没,多少银。” “嗳呦天,三儿啊,六两啊。” 宋里正倒抽一口气,抽完就问推车上的小娃子们:“你们会头疼脑热吗?” 这问题,问的也太高深了,小娃子们面面相觑。 和宋福生一路聊的挺好的官兵,小声劝道:“最好买些,可以不买吃的,毕竟一路上能宿就有吃。可过了这个药铺子就没了。” 宋福生把手伸进棉袄里,摸着钱袋子,一咬牙,走进了药铺子。 你看大伙刚才和自己抠,一副花六两会要他们命的样子,但是当得知宋福生花了六两银子买头疼脑热丸了,大家伙立即七嘴八舌冲宋里正说:“记着,阿爷给记账,咱们平摊。这借了三兄弟多少光了,可不能让兄弟给咱大伙再搭钱。” “可不嘛,俺们掏。” 宋福生说快拉倒吧,他是为娃子们,穷家富路不能算计药钱,北方冷,一路遭罪得预防些。他是给娃子们当三叔的,六两银子还掏不起可真有意思,太小看他了。 大伙争先恐后直嚷嚷:“那也不中,你说破天也平摊,六两你一人掏太多,平摊到俺们头上就少了,你听我们大伙的吧。” 领队滕头笑了,这伙人有点意思。 第(3/3)页